华炬家事 | 夫妻一方婚前股票婚后所生收益分割解析

通说认为个人财产婚后收益分为三种，包括孳息、投资收益和增值。

孳息，是指因物或权利而生的收益。孳息分为天然孳息和法定孳息两种。依照物的自然性质而产生的收益为天然孳息，如果实结出的果实。依照法律规定产生的收益为法定孳息，如银行存款利息。

投资收益，是指将货币和实物投放于企业以获得利润。投资收益又分为直接投资收益和间接投资收益。直接投资是指将货币或实物直接投资于企业生产经营活动，投资者对企业具有经营决策的权利，其收益表现为投资经营实体获得的利润以及转让实体资产的转让款扣除投资额或者企业终止清算时剩余财产扣除出资额的余额。间接投资则不直接投资于企业，其收益通常与企业的经营活动并不直接相关，主要表现为购买股票、债券、投资基金等有价证券，其收益表现为获得的红利、利息、基金投资收益及转让上述证券所得与扣除本金的差额等。

增值，就是物或权利在价格上的提升。增值分为自然增值和主动增值。自然增值是指增值的发生是因通货膨胀或市场行情的变化而致，与夫妻一方或双方是否为该财产投入物资、劳动、努力、管理等无关。主动增值是指该增值的发生原因与通货膨胀或市场行情的变化无关，与夫妻一方或双方是否为该财产投入物资、劳动、努力、管理等相关。增值与孳息、投资收益不同之处在于：增值所涉及增加的利益与原物或原权利并未分离，而后两者与原物或原权利是分离独立的。

根据《民法典》及相关司法解释的规定，孳息和自然增值属于个人财产，投资收益和主动增值属于夫妻共同财产。

股票的收益来源可分成两类：一是来自股份公司的股息和红利，二是来自股票流通产生的资本利得(下称“差价收益”)。根据前述内容，股息和红利的性质单一，属于投资收益，应归于夫妻共同财产。而差价收益的性质则比较复杂，其可能是自然增值、主动增值、投资收益三者中的一种，因此其权利归属情况较复杂，本文主要分析差价收益的分割。

股票账户不同于股票，一个股票账户如果经过股票买卖的操作，其资金就由股票市值和现金余额（资金账户）两部分构成，即股票差价收益的财产存储形式就是股票市值和现金余额。因此在分割股票差价收益时，分割的内容就是股票市值和现金余额。

这种情况下，若离婚时股票市值和现金余额（如曾取现，则为取现前金额）总额大于结婚当日的总额，则差额部分为自然增值，属于个人财产，股票账户财产都不应分割。

（一）股票及资金账户封闭运营

采取封闭运行模式，是指在婚内进行股票买卖时，其资金账户与其保存婚后夫妻共同存款的银行账户不存在资金往来，其资金账户内的资金全部来自于婚前财产，没有投入婚后共同财产。

这种情况下，若离婚时股票市值和现金余额（如曾取现，则为取现前金额）总额大于结婚当日的总额，则差额部分为主动增值和投资收益的混合，属于夫妻共同财产，应依法分割。

（二）股票及资金账户非封闭运营

采取非封闭运行模式，是指在婚内进行股票买卖时，其资金账户与其保存婚后夫妻共同存款的银行账户存在资金往来，其资金账户内的资金既有婚前财产，又有婚后共同财产，此时发生了个人财产与共同财产的混同，情况最为复杂。

司法实践中，法官有不同的处理方式，常见有三种方式。第一种，用离婚时股票市值和现金余额（如曾取现，则为取现前金额）总额减去结婚当日的总额，把差额作为夫妻共同财产依法分割。第二种，用离婚时股票市值和现金余额（如曾取现，则为取现前金额）总额减去婚前购买的股票在抛出日的总额，把差额作为夫妻共同财产依法分割。第三种，认为完全无法将婚前财产部分剥离出来，将离婚时股票市值和现金余额（如曾取现，则为取现前金额）总额整体作为夫妻共同财产依法分割。

笔者认为，相比第三种，第一、二种比较符合公平原则；相比第一种，第二种计算方式更科学，建议按照第二种方式去分割。